新太空竞赛：这个人正在建星际互联网[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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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易科技讯 1月26日消息，据《商业周刊》报道，本文作者阿什利·万斯（Ashlee Vance）是彭博商业周刊的科技板块撰稿人，他撰写过“伊隆·马斯克：特斯拉、SpaceX以及对梦幻般未来的追求”一书（将于2015年5月由哈珀柯林斯出版社发行）。本文是他对前谷歌高管格雷格·怀勒（Greg Wyler）采访的内容。

格雷格·怀勒一个友好、擅长交际的人，他怀着宗教般的热情谈论了他的商业计划。他也是精力非常充沛的人，难以固定呆在某个地方。因此，当这位住在佛罗里达州休厄尔之点的科技企业家建议万斯到波多黎各采访他时，万斯不得不接受。他和他的家人包了一架飞机，计划在去圣巴特岛旅游的途中在波多黎各首都圣胡安停留。

他的妻子和孩子在飞机上用午餐，他和万斯将在机场谈论他创办的雄心勃勃的卫星公司。他发短信称：“带一块芝士披萨和一根香肠，孩子们爱你！”十分钟后他又发短信说：“拿一罐健怡可乐。”数周来，认识怀勒的人不断告诉万斯，他是古怪的、有创意的思想者，给人印象是毫无条理和容易冲动。他们会说，必须忍受这些，因为他是天才。

因此，当他发了短信又取消就完全不奇怪——他们出发的时间比计划晚——万斯发现自己一个人在圣胡安的酒店，还有两块披萨和一罐健怡可乐。他发短信说：“太抱歉了，我已经尽力，这个早上太忙了...”

怀勒今年45岁，这样一个似乎不按计划行动的人，却创办了一系列的公司，而且一个比一个冒险。他20多岁时就对财富进行设计和销售电脑零部件，后来他决定投身于连接未连接的世界。他创办了一家电信公司，在卢旺达铺设光纤网络，然后他又创办了一家卫星公司，向岛屿和其他偏远地区提供高速、廉价互联网服务。

现在他开始第三次创业，推出了工程总部位于硅谷的OneWeb，试图建立一个复杂的低轨道卫星网络，为地球上每个人提供互联网服务。在科技会议上发言时，怀勒过去十几年一直讲的是连接“另外30亿人”。这是世界的另一半人口，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在线。

谷歌和Facebook等公司为发展中世界提供互联网的计划受到广泛关注。例如，马克·扎克伯格邀请《时代周刊》跟随他去印度农村，报道他在商业和慈善上的发展，虽然他对Facebook如何帮助印度穷人没有透露具体计划。伊隆·马斯克推出了自己的太空网络计划，并获得谷歌和Fidelity的10亿美元投资。

当万斯最终和他联系上后，他表示：“人们给我看扎克伯格的文章，其他人在文章发表后打电话给我。这很好，他比我要受崇拜得多。我一直努力让人们明白，连接性是社会经济发展的基础。”然后他尽可能有礼貌地表示：“另一件很好的事情是我知道我们的系统能运行。”

怀勒频频微笑，这与他夸张的特征——奇怪的下巴、浮肿的脸庞——结合起来，使他看起来像是街边画师画的漫画人物。他说话很快并且不间断，喜欢一边走一边说。他在波士顿附近长大，他的父亲是有名的保险诉讼师，母亲很溺爱他。只要他想，他在班上就能做好，但他的思想常常天马行空，他的成绩一直在A和“完全一般”间徘徊。

如果他对某个课程感兴趣，他能非常集中精力，如在高中时他喜欢上电脑和汽车。他自学了电脑辅助设计（CAD）软件，这对他发挥设计复杂设备的天赋有很大帮助。很快，他就开始设计产品。他首个理念之一是彻底改进了福特野马汽车的燃料装填系统。他在一本科技期刊上看到福特工程主管的名字，他出人意料地打电话给这个人。

怀勒称：“我们谈了汽车，这是让人开眼界的经历，我发现了另一个世界。在互联网出现前，很难找到对神秘话题非常感兴趣的人。”高中毕业后，怀勒去了辛辛那提泽维尔大学，后来转学到马萨诸塞州西部的北亚当斯州立学院。他在学校学习了金融和计算机科学，然后去了芝加哥伊利诺伊州理工学院的法学院读书。

1992年在法学院他有了第一个真正的商业大理念：散热器的新设计，给PC主处理器散热的大块金属片。他创办了No Overhead Computers公司，生产定制PC并不断改进散热设计。最终他设计了不需要风扇的PC。

1994年怀勒又创办了Silent Systems公司销售他的散热器。怀勒曾找过的投资者New Boston Fund主管吉姆·拉帕波特（Jim Rappaport）表示：“他每天打3-5次电话，不是一天打一次电话。他很倔强。”后来他语气缓和地说，怀勒将Silent Systems机器与IBM电脑进行对比展示，让他惊喜。后他们一起做业务了。

怀勒在芝加哥和波士顿之间来回穿梭，一边开公司一边完成法学院的学业。他常常连续工作36个小时，因此设计了一个完全不透光的地下室小单间，以便集中精力于电脑屏幕。5年后，Silent Systems开发了世界上最好的PC散热器，每件只要50美分，比其他产品低80%。后来，Silent Systems获得了戴尔、惠普和其他公司的订单，最终被电子制造商Molex以约1亿美元收购。

只有20多岁的怀勒就成为了千万富翁，有了钱后他开始涉足房地产，并在网络泡沫时期通过几次快速科技投资获得成功。随后一切都改变了。2002年10月1日，怀勒开车去他妈妈在马萨诸塞州温切斯特的房子，他妈妈没接他的电话，他感到事情不对。到了那他发现房子前门是开的，房子很安静，他穿过房子进入车库，发现他妈妈躺在血泊中，脑袋被打碎了，有人谋杀了她。

《波士顿杂志》在报道此案时透露，对于怀勒来说案件很清楚，当警察来了，他脱口对一位侦探说：“他杀了她，我爸爸杀了我妈妈。”在该报道中，怀勒讲述了他在孩提时代与父亲的冲突，并离家出走与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他称，他的父亲对他母亲有肉体和精神虐待的行为，由于他妈妈提出了离婚，在谋杀案发生前1年里他父母的关系迅速恶化。

他父亲决定起诉他妈妈以获得部分Silent Systems财富——这很可能是冲突的原因。他父亲否认虐待他母亲的指控。怀勒对该杂志称：“有人进入我母亲的房子，将她打死并离开，但没拿任何东西。所有疑点都指向一个方向，唯一的一个方向。”警察未指控他父亲有罪，直到今天凶手也没抓到。对此他父亲拒绝发表评论。

今天，格雷格·怀勒不愿谈那次凶杀。他说，此事发生后他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改变。他表示：“我妈妈的死让我想做更多更好的事情，我决定无论我做什么都必须肩负使命。”2002年底，在波士顿参加朋友的婚礼时，怀勒遇到了卢旺达总统保罗·卡加梅的时任参谋长西奥基恩·卢达辛瓦（Theogene Rudasingwa）。两人一见如故，怀勒感觉找到了自己的使命。

他开始想办法让更多学校连接互联网，并梦想将该国变成科技中心。怀勒称：“当时全世界都没有将互联网基础设施视为最优先的事情考虑。我认为这是错的，当你有好的互联网连接，你的经济就会增长。”在他母亲被谋杀和婚礼上遇到此机会的1年后，怀勒创立了电信公司Terracom，为卢旺达人提供手机和互联网服务。

他在美国管理该公司，但经常飞去非洲。工人们——包括怀勒偶尔也上——铺设了数百英里的光纤网络，建起了非洲第一个3G无线网络。Terracom的服务速度更快，而且比国有的卢旺达电信价格低，运营1年后用户也更多。2005年Terracom以2000万美元收购了卢旺达电信。有段时间卢旺达总统卡加梅甚至称赞怀勒的工作是该国现代化的核心。

但两家公司的合并却带来管理上的噩梦。Terracom主要投资者和伦敦有线公司、年营收为200亿美元的Liberty Global董事约翰·迪克（John Dick）表示：“卢旺达电信人员过多，设备很差，完全是次灾难。”怀勒和迪克后来请求中国电信设备公司华为帮助设计更高效、更经济的系统，但合资公司还是难以为继，一些卢旺达政府官员对怀勒大老远来管理企业颇有微词。

迪克称：“显然合并后的公司应该由卢旺达所有。”2007年卢旺达政府收购了合资公司。怀勒称：“我认为我们取得了很大进步，但一些政治方面的问题难以处理。出售资产更容易，当时我甚至都没参与。”

怀勒表示，他退出不是因为不感兴趣，而是因为Terracom有无法解决的技术瓶颈。最大的瓶颈是Terracom光纤网络与全球互联网连接问题。数据可以在卢旺达内部传输，但要与外界连接只能通过速度慢、而且价格贵的卫星连接。怀勒认为很多国家都面临此问题，他的使命更大了。他决定创办一家公司为更多国家提供互联网——将这些国家与世界其他地方连接。

从法属圭亚那首府卡宴的费利克斯·埃布埃机场驱车去海边城市库鲁要1小时，沿途没有什么可看的，主要是美洲雨林。偶尔看到广告牌出现了阿丽亚娜空间公司、空客或其他欧洲宇航公司的火箭广告。在库鲁，有圭亚那宇航中心，是世界上最繁忙的太空发射基地之一。

在热带丛林里建设宇航中心唯一理由是物理条件。库鲁在赤道以北约300英里的地方，这使得发射卫星到赤道轨道需要的燃料更少，而赤道轨道是地球自转速度最快而且距离最短的轨道。由于这种优势，从库鲁发射火箭的有效载荷比在其他主要发射中心高出20-35%。

欧洲国家合作建设了这个设施，该基地占地面积为270平方英里，紧靠大西洋。这个位置有个好处是，一旦火箭出现故障，有足够的空间让其在海上坠毁。这个宇航中心有多个发射架、大型组装车间、液氧和航空煤油制造中心以及发射控制中心。由于该地区禁止狩猎，因此可以看到很多与火箭无关的东西，如树獭和猴子以及路边的蛇。

12月18日，数百位当地人进入主发射控制中心观看俄罗斯生产的联盟号火箭的发射。在法属圭亚那，发射日子是主要的娱乐，穿着高跟鞋和夏装的女人，穿着制服的军人都会进入发射控制中心的剧院区，观看和聆听讲解员的现场直播。联盟号搭载了怀勒在2007年创办的O3b公司的四颗卫星。这是该公司第三次发射，计划将这些卫星送入赤道轨道，与已经在轨的另外八颗卫星组成卫星网络。

通过卫星传输互联网一直都存在，但速度和响应时间与上世纪90年代初期的调制解调器相当。卫星定位在2.2万英里高的同步轨道上，与地面接收站相互传输数据。由于距离很远，因此信号在卫星发射出来到返回需要500多毫秒。虽然半秒钟听起来不算什么，但足以让人们无法使用Skype、Facetime和任何云应用。



怀勒的计划是将O3b卫星发射到离地面约5000英里的地球中轨道。在这个距离，数据来回传输需要约150毫秒，与光纤网络差不多。不过这样做也有不好的地方：卫星轨道更低，覆盖面积也更小。因此，O3b将发射大量的卫星，迄今有十二颗卫星在轨，未来还会发射更多的卫星。发射这四颗卫星的成本——每颗卫星大小与餐馆冰箱差不多——约为3亿美元。目前该公司从谷歌、汇丰和全球最大卫星运营商SES等筹集了超过13亿美元。

12月的发射遇到一些小问题，在约30分钟时间里，俄罗斯团队领导人给每人发了手机，由于卫星没有信号，O3b首席执行官史蒂夫·科勒（Steve Collar）在剧院不停踱步，但最终卫星按计划苏醒过来，该公司所有卫星都启动，开始发送120个互联网信号，而该公司可以随意引导信号的发送。每个信号都可覆盖直径400英里的范围：此范围内任何人都可获得光纤的网速。

正常情况下，电信公司可与O3b签署协议，树起14英尺高的天线接收信号，然后通过无线发射塔和有线网线分发给企业和消费者客户。O3b的服务给太平洋岛屿带来福音，例如库克群岛以前使用同步卫星连接，看不到电影，玩不了在线游戏，医院试图与新西兰专家视频通话时，图像延迟而且模糊。

库克群岛电信前CEO朱勒斯·马赫（Jules Maher）表示：“服务虽然可靠，但速度慢而且很贵。”他也考虑从塔西提拉海底光缆，但价格高得吓人。“我们的主岛只有1万居民，成本要3000万美元，投资无法收回。”从3月起马赫的公司就一直是O3b的客户。他对该服务印象很好。他表示：“企业只支付以前10%的费用，但速度为原先的12倍。”

该服务对人口分布有了影响——一些年轻的库克群岛人选择留在家里，不去新西兰或澳大利亚上学，其中部分原因就是他们能在线上课。他们不再感到，如果他们留下来，世界就会遗忘他们。马赫称：“没人想留在封闭的地方。”O3b签约了35个客户，包括巴布亚新几内亚、民主刚果共和国、美属萨摩亚、马来西亚和阿富汗的电信公司。

邮轮公司和海上石油平台都很想获得O3b服务。邮轮提供的同步轨道卫星网络服务一般收取每分钟75美分-1美元。皇家加勒比邮轮公司首席信息官比尔·马丁（Bill Martin）表示：“你必须贷款才能上网，我不完全是开玩笑。”现在该公司从O3b获得卫星信号，为三艘邮轮提供服务，并免费提供给乘客以吸引人们。

马丁称：“年轻人不想无法上网，这是我们的很大优势。”皇家加勒比邮轮一艘获得的带宽将超过大洋上所有其他邮轮的总和。虽然十二颗卫星已经在轨并运行，但O3b在2014年一直在试运营，直到12月才正式商业发布。服务的价格将根据电信公司客户对用户收取的价格而定，但通常客户支付的价格与光纤差不多。数月里O3b成为了太平洋最大的互联网服务提供商，该公司称，年中可实现盈亏平衡，年营收达到1亿美元。

科勒表示：“我们可以发射100多颗卫星，当我们发射的卫星更多，我们的网络效率就更高，价格也会下降。”在O3b发射后数周，怀勒面无表情地说，在车库创办新公司感觉兴奋。这个车库位于西海岸加州阿瑟顿的家。他最新创办的公司OneWeb临时总部占据大厦的整个第一层。在客厅有几位机械工程师，在餐厅有一些通信专家，厨房里还有几个卫星专家。

地上全是以太网线缆，在车库有一个摆着3D打印机的工作间，以及看起来像15英尺长烤肉架烤肉叉的东西。工程师们用其组装280磅重的卫星。该公司的法定名称为WorldVu，OneWeb是其运营品牌。OneWeb是O3b的加强版，怀勒计划用648颗卫星，并发射到750英里高的低轨道。工程师预计数据在卫星和地面传输的时间为20毫秒，属于最快的互联网服务，可处理任何应用。

怀勒拿着灰色的半球形物体，尺寸和汽车轮胎差不多。这是OneWeb屋顶天线。与一般的卫星电视锅不同，怀勒的设备只要放在屋顶，圆边朝上就行。OneWeb将有很多卫星，不会收不到信号。因此，O3b要求电信公司安装大型、专用天线，但OneWeb使用这种简单的设备就行，无论是学校、商店、医院还是个人都非常方便。其将作为通过WiFi或无线信号与附近设备连接的当地互联网中枢使用。

怀勒称：“你不必买天线，只要靠近学校或医疗中心，手机和平板就可登录。”他预计天线的价格约为200美元，并承诺耐用和好用。他表示：“这个东西不会数月就坏了，是防水的，没有按钮。不需要想怎么用。”OneWeb和O3b的业务肯定有重叠的地方，但怀勒认为2个服务可以互补，因为针对不同的市场。

O3b将更多关注B2B市场，为各国、电信公司和大轮船提供大量带宽。如果一艘船进入范围内，O3b可提供OneWeb难以匹敌的容量。不过OneWeb的覆盖面更大，可同时为企业和消费者服务。怀勒依然是O3b的大股东。从另一个层面看，OneWeb可作为全球互联网备份系统使用。如果光纤网络被割断，一个地区无法连接互联网，OneWeb可以临时提供服务。

该网络还可发送到飞机上，当地面出现自然灾害，通信系统突然中断，就非常有用。OneWeb理论上可以立即放置大量的天线，然后为救援人员和其他人立即建立互联网连接。怀勒称，他不是要与全球电信公司竞争，而是批发天线和卫星服务给现有的电信公司，后者在需要时可以转售天线和互联网服务。最终电信公司而不是OneWeb确定服务价格。他表示：“我们希望看到消费者能接受的价格。”

OneWeb网络完工前可能会出现很多问题。两家公司——Teledesic和SkyBridge——10多年前就试图建立类似的网络，投入了数十亿美元却最终失败，让投资者很多年都不敢涉足该领域。但怀勒和其他人认为，这些行动有些超前，现在基础技术的进步足以实现这个想法。

OneWeb表示，其将能用三颗卫星覆盖如印度一样大的区域。虽然这些卫星以网格形式运行，但该公司必须找到将通信信号从一颗卫星传递到另一颗的方法，通过每分钟数百万次计算想出如何以最佳方式在使用同一颗卫星的所有人中分配带宽。

只有少部分公司生产卫星，他们常常是针对特定用途设计一次性卫星。OneWeb将需要这些制造商大规模生产卫星，也需要与多数火箭发射公司合作实现每20天发射一颗卫星的空前目标。卫星通信公司IDirect原首席技术官、后加入怀勒公司的大卫·贝丁格（David Bettinger）表示：“这是卫星行业做的最好的事情，只有格雷格才能做这样的事。”

迄今自己投入了600万美元的怀勒预计，让OneWeb运转起来需要超过20亿美元。该公司获得了维珍集团和高通等投资，维珍创始人理查德·布兰森加入了OneWeb董事会，他表示，2家公司都投入了“数千万美元”。布兰森称：“我们有能力发射近2500颗卫星，如果我们做得好，这将是非常有利润的业务，并且也有慈善意味和发布人们急需的服务。”

怀勒希望到2018年让OneWeb运转起来。同时，竞争对手也在加快行动连接世界。谷歌曾考虑投资OneWeb，使其成为该公司广泛互联网连接行动的一部分，但怀勒和谷歌CEO拉里·佩奇却决定各走各路。谷歌有自己的潜鸟项目，用巨大的气象气球装通信设备，飘在偏远地区上空建立无线网络。Facebook也有一些计划，一直在研究从无人机、激光器到农村基站等任何弥合互联网连接鸿沟的技术。


最大的挑战可能来自马斯克，他常常冲进怀勒的客房，然后宣布建立自己版本互联网太空网络的计划。马斯克的计划是在SpaceX工厂生产数千颗卫星，用自己的火箭发射，然后用这些卫星处理世界多数互联网流量。他表示：“我们想要的卫星比格雷格想要的复杂一个数量级，我认为应该有2个竞争的系统。”

布兰森反驳说，怀勒是唯一在所有技术问题上都有自己想法的人，并获得了合适的国际无线频段从太空发射互联网服务。布兰森与马斯克和怀勒都是好朋友。他表示：“我认为伊隆不能做竞争的事情，如果伊隆想进入这个领域，与我们合作是合乎逻辑的。”

在阿瑟顿与怀勒边走边谈的采访中，谈话转向了人们对他的看法上，人们认为他既杰出又反复无常。他解释说，“我是领头人”，擅长指出事情如何发展，组建合适的团队，吸引投资者和让机器运转。OneWeb可能让怀勒坚持更长时间。一旦他让公司运行起来，如果没有灾难发生，他将完成他母亲死后给自己赋予的使命。他表示：“这是为每个人提供的第二互联网。”